他就像一只勤勉的牧羊犬,将鲍德温四世交给他的九十只羔羊看管得稳妥万分。如果不出意外,我想他是准备将这些人一个不少地带回亚拉萨路,他的国王爱重他,而他回报以同样的忠诚,你能拿出什么,才能让他改变想法呢
可千万别说什么金子,不要说他是一个基督徒。若是我们当中有人做到了这个程度,也不会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轻易舍弃之前的辛劳所得。”
“但我确实需要一支强有力的队伍来剿灭大马士革与布斯拉之间的盗匪。”沙姆斯丁苦恼地说道,“你知道的,原本苏丹努尔丁经过我们这里的时候,我就向他提起过申诉,求他派遣出一支队伍来保证商路与布斯拉的安全。
但他拒绝了。那时候他一意孤行,只想打下亚拉萨路,”沙姆斯丁坐起身来——虽然苏丹努尔丁拒绝了他,但他还是对这位值得人们尊崇的君主表示了应有的敬意。
在努尔丁大败后,他也尝试着向阿颇勒与摩苏尔求援。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苏丹努尔丁的葬礼结束,而后宣称自己才是他的继承人。
他们早已枕戈待旦,厉兵秣马,但不是为了驱逐基督徒,也不是为了剿灭盗匪,而是为了争夺努尔丁留下来的权利和领地。他们不会耗费精力和军力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但对于布斯拉的人们来说,那就是覆顶之灾,那些盗匪已经越发猖獗了,不久前他们甚至潜入了城内,劫走了一些女人和财物。
“你这没用的东西!”
卡马尔毫不留情地痛斥道。
“我就是个庸才,比不上你,”沙姆斯丁不甘示弱地反击。“但我觉得,我现在处境还不是最糟的,我有布斯拉,虽然布斯拉比起大马士革与阿颇勒,就如同黄铜之对黄金,玻璃之对宝石。
虽然富庶,但还没有富庶到被人时刻记挂着的地步,倒是你……”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朋友,“你真打算回到阿颇勒吗作为努尔丁死前最看重的大臣之一,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的争夺你。”他做了个鬼脸,“只希望你到时候,别像是那个所罗门案中的婴儿,被三个疼爱你的母亲,四分五裂了才好。”
“快住嘴吧,愿真主听了你的话,将你打进火狱里才好——有这么诅咒朋友的吗”
卡马尔打断了他,但要说起努尔丁人的三个儿子,他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
他朝沙姆斯丁翻了个白眼,还是给了他一个法子:“你无法说动伯利恒的塞萨尔,但你可以说动那些骑士们,如果他们认为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剿灭那些盗匪——他们会接受这份工作的。
如果他们坚持,”他想了想,“塞萨尔应该也不会拒绝他们的请求。”
“这真的可以吗”沙姆斯丁满怀疑窦地问道:“他难道不会觉得这些骑士们在挑衅他,或是因为自己的权威不被看重而恼怒你不是在报复我吧,他们或许会用鞭子抽我。”
“随你怎么想,”卡马尔说:“但我得提醒你,我们只在布斯拉驻留一晚,之后就要往大马士革去了。”